光來是在幸郎懷裡醒來的。
他眨眨眼,寬厚的胸膛因呼吸起伏著,身上那股不帶任何香氛的氣味多少讓他有些恍惚。光來沒有急著推開,反而是留戀地蹭了幾下。昼神幸郎的味道總是令他難以抗拒,何況他們已經好久沒有如此近距離的觸碰彼此了。
想到這裡,光來緩緩翻身推開還在熟睡的幸郎,那雙圓滾滾大眼環視休息室一圈,上上下下,他認為這個地方不適合做愛,卻足夠刺激。
他喜歡刺激的事物。
光來舔舔唇,靈活跳下床,像隻鳥輕聲踩著碎步將休息室的門鎖上。聽著落鎖的清脆聲響,他先是感到滿意,卻又覺得少了什麼。於是他雙手抱胸盯著門,心想,真該掛一張請勿打擾的告示牌在門上才對,這樣誰都不會不識相地來敲門,喊著幸郎去交班。既然那隻狗狀況穩定,也有別的實習生可以接替幸郎不在的半個小時吧。
半個小時?足夠他們上床好好愛彼此嗎?光來站在門前思忖,接著轉身看了一眼側躺床上的幸郎。夠不夠好像不是他說得算。再次爬上床,也不管幸郎是不是還在熟睡,他將身下的人翻正,跨坐在大腿處,手不安分地扯掉那件實習棉褲。
上面還沾著狗毛。光來脫掉之前還捏了幾根細看,八成是那隻黃金獵犬的。放開那一小戳狗毛,任憑它們在空中飄散,很快光來又忙著對幸郎的下半身動手動腳。或許他們分開了好幾個月的時間,他忙著聯賽,他忙著實習,發洩慾望早就被他們拋諸腦後。直到一切都鬆懈下來,才意識到適時的釋放慾望也是宣洩壓力的一種方式。
光來舔舔唇,老實說他還真的有點等不及了。積累許久的情慾一但被點燃,可沒那麼容易收拾。扯下內褲,幸郎半勃的性器裸露於空氣之中。光來緩緩上下套弄,隱約能聽見幸郎半睡半醒的呻吟,他很少做這種事,至少有記憶以來,他們上床很少有一方是意識不清楚的狀態。他們喜歡清醒看著對方,感受對方因為彼此的觸碰而顯露出最直接的反應。他會一次次渴求幸郎給他多一點的快感,而幸郎會因為體力下降而無可奈何地求饒。星海光來喜歡贏的感覺,喜歡情人因為自己的愛撫與深入而無法自拔。他喜歡幸郎因為他的存在而不能沒有他,凡事因星海光來而起,凡事也因星海光來而終,為此他內心充盈莫大的成就感。
被溫柔套弄的性器終於在掌心中硬了起來,光來喃喃幾句,食指指腹調皮朝紅紅的龜頭撫過,前端濕潤光滑,玩味地看幾眼,他打算含入口中。
「光來你在幹嘛?」幸郎撐起上半身,雙眼還沒完全清醒,但似乎正努力理解現在的狀況。
「幫你口交啊。」
幸郎無奈嘆氣,他似乎醒了。「老天,你就不能等一等嗎?」他瞥了一眼門。
「等什麼?你都讓我等了一個晚上了,」光來說,「門鎖了。」然後不等幸郎回應便將幸郎的含入嘴裡。味道有點鹹,有點腥,然後他才想起他們昨天見面後連澡都沒洗。無所謂,這種情況他們很常做。
幸郎發出淺淺的嘆息,他靠半躺在狹小的床上,一手努力撐起自己些許無力的上半身,下半身則是因為快感而頻頻顫抖,視線中更是映入一個人努力吞吐自己性器。光來的技巧變得純熟,舌頭技巧性地在冠狀溝上來回舔弄,甚至有時連頂端都不放過,每一次都令幸郎難以忍受。
他耐住想射的衝動,被光來舔到射之前推開了他。眼前這人的表情他看過很多次,光來露出得意笑容,似乎對於自己被玩弄於高潮邊緣而沾沾自喜。
「都沒自己擼過嗎?」光來邊說邊脫掉自己的褲子,勃起的性器已經將內褲撐起,幸郎嚥了口唾沫。
「實習很忙,沒時間。」回到家基本上都是洗完澡就睡了。他補充,想到見到光來之前還真的沒想過要自己擼上一發,比起上床,更迫切的是想抱抱眼前的人,做很多他們以前沒做的事。遛狗、逗貓,逛大賣場買寵物家具。帶他去爬山看看第一道曙光。或是去海邊,他會背著光來小小的身軀在海邊奔跑,海鷗會於空中以一聲啼叫劃破晴朗,捎來一些雲朵,拂來一點風,他們會在海邊接吻。當做完這一切後的夜晚,他會用盡全力跟星海光來上床,看著情人小小的身體用自己的方式占有自己,呼喚自己的名字,一次次達到高潮,然後又一次看到曙光。在床上,摟著彼此。
但此刻似乎跟自己的計畫相反,這使昼神幸郎有些慌,即使如此依舊能感受到這種計劃之外的刺激感。光來就是喜歡這樣吧,幸郎心想。他撐起上半身,這次坐了起來,而光來蹲跨於上身,扶著他的性器,對著他的穴口準備坐下。
「等一下光來。」